北大中文系的韩毓海教授曾经说过一句让人挺惊讶的话：“毛主席在世的时候，我当时完全搞不懂他。”
这话从一个搞了几十年马克思主义研究的学者口中说出，听起来有点别扭。你折腾了大半辈子，写了那么多书，结果却告诉我们当年根本不明白？
要想真正懂得别人的想法，得经历一些事情，体会到对方的感受和处境。不过，这可没那么简单，需要不断地站在对方的角度去想，甚至还得陪着他们走过一些特别的瞬间，这样才能感同身受，慢慢打开那扇心门。
从文学到金融，这条路走得有点野
1991年，韩毓海从北京大学中文系拿到了博士学位。
他的导师是谢冕，研究领域是当代文学。
照理讲，他应该专心研究诗歌、小说和散文才对。
可他偏偏不那么想，他跑去钻研金融史去了。
2010年，一本名为《五百年来谁著史》的书突然出现。书里讲的不是小说，而是从1500年起到现在的全球经济变迁。作者依靠三个主要方面支撑全书：基层组织、财政金融，以及世界的发展大势。
你瞧，一个专门搞文学的人，忽然就开始聊白银啊、货币啊、国债啥的。
这条路子挺蹊跷，同行们都觉得怪异，但韩毓海有他自己的打算。
他留意到，大约在1500年前后，整个世界好像换了个模样。郑和下完西洋之后，东罗马帝国被奥斯曼土耳其给灭了。与此同时，西班牙和葡萄牙的人开始跑遍各地，寻找新的航线。那会儿，世界的交通格局发生了大变化，跨洋的贸易市场逐渐成型，白银也变成了全球通用的货币。
那是在明代啊。
中国仍然是全球经济的引擎。
后来呢？
然后就慢慢不行了。
韩毓海心里琢磨着，为什么会这样？不能只盯着政治原因查，还得看看经济基础、生产关系，还有金融体系这些方面。
他把这套办法拿来研究毛泽东。
有人研究毛泽东，讲他的军事策略，也说他的政治思想。
他要谈经济，讲组织，还得说到人民。
这个视角挺新颖的。
北大图书馆里藏着一把钥匙
韩毓海经常跑北大图书馆，不光是为了查资料，更是在那儿寻找自己的那份感觉。
1918年的时候，毛泽东在这家图书馆当过助理，月工资才8块大洋。当时他刚过20岁，算是个穷苦小子，主要负责记下来馆里看报的人名。馆长是李大钊，经常跟他聊天。
就在这儿，毛泽东逐渐开始接触到马克思主义的思想。
韩毓海提到，这也是他研究毛泽东的优势之一，他可以坐在当年毛泽东工作的地方，翻阅他读过的书，也沿着他走过的路走一遍。
这种感觉，光靠书本可体会不到。
延安《解放日报》里头有一首诗，写毛泽东的：“平平常常书生模样，一颗勤劳平民心，中国土生土长，地道中国一普通百姓。”
韩毓海特别喜欢这首诗。
他说，毛泽东其实就是个普通的知识分子，没有虚伪，也没有架子，北大的学习氛围也大抵如此，没有在知识分子和劳动人民之间设隔阂。
连保安都能靠自学掌握外语。
书店老师也能变成思想大咖。
这就是北大。
那也得算是毛泽东。
为了写《重读毛泽东，从1893到1949》，韩毓海足迹遍布多地。湖南、江西、福建、以及西南、西北这些地方，他不光是跑去查资料，更关键的是去感受那些岁月和人情。
站在韶山冲的田埂上，难怪你会明白，一个农民的孩子到底为什么要去改变整个世界。
站在井冈山的小路上，也就能懂得为什么当初要走农村包围城市的这条路。
书本里的字，变成了脚下的路。
这会儿，韩毓海才胆敢说，自己慢慢领会到了毛泽东的意思。
他1965年出生，毛泽东去世那年刚满11岁。
小时候的事儿已经记不太清了。
对于毛泽东的认识，得靠书本和亲身体验一点点去摸索出来。
山地战争的秘密藏在地图里
在2012年，韩毓海推出了一本新著，叫做《马克思的事业：从布鲁塞尔到北京》。
这本书的前言是一首首长诗，专门献给马克思。
后来，这首诗被放进了大学里《马克思主义原理》的教材中。
有个喜欢写诗、搞文学的人，居然还能被收录到教科书里。
够野的。
书里那个观点挺有意思的。韩毓海把卢梭、康德关于“债务关系”的批判和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的批判扯到一块儿。他提到，债务不仅仅是个法律层面的问题，还是个经济层面的事，更关乎权力的博弈。
谁跟谁借的钱，跟谁还的钱，这事儿说白了就是谁欠谁的债。
谁有资格定夺这笔债是不是该还的，哪位说了算？
这些问题，貌似是经济学范畴，其实归根结底还是政治学的问题。
2014年，他又出版了一本书，名叫《一篇读罢头飞雪，重读马克思》。
这次他主要讲的是信用经济。
现如今的经济发展到商品经济的巅峰阶段，被称作信用经济，信任变成了支付手段，支付手段又变成了权力。这一套东西，马克思一百多年前就一眼看穿了。
毛泽东也早就看得一清二楚了。
韩毓海在书中提到，中国是个山地国家，不能照着欧洲那些平原国家的战争方式来办。
这是毛泽东站在中国这片土地上得出的一个真正的道理。
只要看看地图，就能看得清楚。
中国有大约三分之二是山地，那欧洲情况咋样呢？简直是一片平坦的平原，坦克一开过去，直奔目的地毫不费劲。
在山里打仗，还得看哪些东西呢？主要靠地形的优势、灵活机动的战术，再加上对山地环境的熟悉和装备的适应，才能打得比对手强。
在山里打仗，还得看腿牌子，要是腿不行，啥武器再厉害也用不上。靠腿跑得快、腿耐力好，才能灵活应变，偷袭或撤退都靠它。
能熟悉山里的地形，才是真正的优势。
这跟百姓的联系才算紧密。
在遵义会议上，毛泽东建议将平原的阵地战改为山地的运动战，把被动逃跑转变成主动攻坚。
在行动中寻找时机，搞突如其来的袭击，搞猛攻。
这个套路，之后变成了二战里的主流战术。
韩毓海提到，要想真正理解毛泽东，就得拥有毛泽东那样的眼界和胸怀。
这种眼界可不是天赋就能拥有的。
这种认知不是一蹴而就的，是经过长时间的实践不断观察、思索、归纳，慢慢积累起来的。
那位一代传奇，成吉思汗，只会弯弓射大雕。过去的事已成过去，真正的英豪，还是看现在的人。
这首词，大家都能背出来。
里面蕴含了毛泽东的整个世界观。
他关注过去的历史，也关心眼下的现实，还思考着未来的发展方向。
他不仅关注中国，还留意整个世界。
他不仅关心军事，还留意经济、文化以及人心的动向。
这个眼界，横跨了五千年的文明历史，涵盖了整片地球。
在当代重读，才能真正理解
韩毓海特别提到的一个关键词就是“重读”。
重读呢，就是把某个字、词或句子用更强调、更用力的语气读出来，让听的人觉得这个部分特别重要、突出。
不是把旧书翻出来看，而是在新的历史背景下重新去体会和理解。
现在的历史环境是怎么样的呢？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已经站在了关键的节点上，全球范围内也正经历着百年未见的大变局。
在这个阶段再来看毛泽东，感觉真是完全不一样的了。
韩毓海提到啊，写作的时候得舍掉自己，变成另外一个人。
你的思想和情感得跟你写的人，完全融为一体，才行。
这会儿，你根本不觉得饿，不觉得困，也不觉得累，全都沉醉在那个历史的氛围中。
只有这样一来，读者才能真正融入进去。
短短三年间，韩毓海的头发差不多都变白了。
有人打趣说，你这是“头变白雪”了。
他说自己压力挺大的，欠读者的太多，学生也还欠得不少，父母和老师那边也都还没还清。
这份责任心，真不是虚假的。
他出国讲《共产党宣言》的时候，学生们总是问他关于毛泽东的问题。
绕不开。
毛泽东依靠马列的指导，开拓出了中国的发展方向。
这条路子，没人走过，算是开创了先例。
这条路子，从没人走过，是真正开辟出一条新路。
全凭自己一点点试着摸索出来的。
韩毓海提到，学问得为老百姓谋福祉，要把所学写在咱们中国这片土地上。
这也是北大的目标。
这也是毛泽东的观点。
把理论和现实结合起来，为人民提供知识上的帮助。
虽然摆出来这八个字挺简单，但要真正做到可就不那么容易了。
韩毓海用了几十年的时光，才敢说自己慢慢开始懂得毛泽东。
韩毓海花了好些年，才算慢慢领会毛泽东的思维模式，而不是仅仅看懂他的决策。
韩毓海用了好多年，才算逐步领悟毛泽东是怎么推导出那些结论的，而不是光知道他的结论是什么。
这过程得学习马克思主义，还得研究中国的历史，还要理解世界的局势，还得深入到田间地头，和老百姓们呆在一起。
这事儿不能少任何一样，要都得搞懂。
所以韩毓海才会表示，毛主席活着的时候，我根本没办法领会他的意思。
这可不是客气话，完全是实实在在的真实情况。
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，怎么可能真正领会那个改变了世界的思想家的深意呢？
理解嘛，得花点时间慢慢琢磨。
还得熬一段时间才行。
得慢慢累积起来。
得在操作中不断试验、调整、深化。
这过程挺长的，耗时不少。
没错，毕竟这是个不可避免的步骤。
今天再回头看毛泽东的思想，发现好多东西以前没搞明白的，现在反而能理解了。
那些话，当年听上去像口号，现在一听，却像是早就预示的未来。
有些事情，曾经觉得是冒险，如今看来已成必然之路。
就这般，历史就这样。
只有亲身经历地走过，才能回头彻底明白。
韩毓海走了这么长时间，写了十几本书，才敢说自己算是真开始懂毛泽东了。
我们是不是也该看看自己，在这一路走来的日子中，能不能多点思考、多点感悟。
咱们这一代，还得等多久啊？
